夕阳。
酒店的装潢有些年头,玻璃窗的网格编织间隔不一,斜阳是照在地上的五彩金牢。
舒婳坐在金牢里,侧颜美得像幅油画,绝色姝丽。
这是马德里的阳光,她第一次看到欧洲的夕阳,瞳眸也染上琉璃颜色,剔透又勾人。
她转过身子和他对视。
各自都说不出话,又好像什么都说尽了。
宁可这一刻成为亘古永远,不再去提那些个扫兴事。
欧洲人对足球有着疯狂的热爱。
半决赛开场以后,街上的人都变少了。
赵笈牵着舒婳的手,大胆地在街头漫步,就像是牵着自己的小媳妇一样。
他带她去餐厅吃饭,给她翻译菜单介绍当地的招牌菜,在浪漫的乐曲里和她偷亲舌吻,唇齿间有奶油甜汤的芬芳流转。
餐厅楼下还有家地窖酒庄,等她吃饱了,他就带着她下去逛逛。
舒婳食困犯懒,挂在他身上没骨头似的跟着他到处走,闻了好多酸酸甜甜的酒味,更加想睡觉。
直到他表现出想要收购一批古董红酒的兴趣,她才轻抬眼皮看他。
在国内的时候,她就听过不少他挥金如土的荒唐事,她倒要看看他怎么挥霍的。
酒庄的主人是位金发老太太,和他叽里咕噜地讲外语,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舒婳跟赵笈耳语,让人家不用接待她,把她当空气就行。
结果,赵笈不知道说了什么,人家看过来的眼神更慈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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