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维耶尔……」凯萨小声地开口。
「什么事?」维耶尔将似乎很有年代的小说《白鲸记》上头的灰尘拍掉,接着放入了架上。
「……不,没有。」他又笑了,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维耶尔的动作停了下来,并不是因为下腹部因为动作太大而传来的阵阵刺痛感,而是因为一股不安在心底蔓延:「真的没有什么事?」
「没有。」凯萨乾脆的说,他似乎看出了自己的不适,于是又补了一句:「你去坐那边休息,剩下的我先弄到书架上,等等你再把它排好。」
自己也接受了这样的安排。所以坐到了满是尘埃的地面上,太阳穴因为抽痛起来而低下头,自己下意识地将手放到腹部上,希望这样可以稍微安抚在体内的孩子。
——对了,凯萨一定也常这样做,在一切都失去的情况下,活着没有什么目的的情况下。所以将一切的希望全放在了这个再也不会和自己见面的孩子上。
他一定也曾像自己和拉薇以及茱丽叶一样。承受怀孕所有要经歷的那些痛苦,失眠和呕吐、不正常的高体温和夜里突发的抽痛、水肿的四肢和走样的身材。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那么温柔露出微笑。
放在肚子上的手不禁用力了起来。维耶尔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头:「凯——?」
原本应该要在书架前的凯萨却不见身影,维耶尔以为他在房间的另一头,但只看到了帝伦边碎碎念的边将杂物清出了一片空地,凯萨不在这里。好像重回到茱丽叶的那个时候,整颗心都七上八下起来,心跳紊乱的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帝伦,凯萨他……?」
「喔,他去厕所。」帝伦打了个哈欠,他一副就是把所有事情都拖到最后一刻才做的那种人,这个办公室都堆积多久了:「你不舒服的话可以做埃尔勒的牛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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