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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恪说:“脱衣服要不要?”
池灿没说话,被脱掉了身上的脏衣服,赤膊呆坐在原处,背微微弓着,被空气触摸得发冷一般。
李景恪碰到他脖子上的玉佩吊坠时,他反射性地又一抬手,眼神警惕而无助地看过来,李景恪低声问:“干什么,我不能碰?”
池灿一怔,想起在酒吧里的时候李景恪说的:这是你的东西吗?
这可能真的不是他的东西,李景恪说要收回去就能收回去,爱也一样。
他肩膀微不可察地抖了抖,逐渐松开手,转而抓着玉佩往下拽,偏偏他越拽,那根红绳后的编绳系扣就扣得越紧,只是勒住了皮肤。
池灿崩溃地说道:“什么都不是我的,都还给你!”
李景恪喉结滚动,发现所谓关系不好也早就心软,也因为有着这个“关系不好”,他才能等到此刻,听池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宛如火山爆发,说的却不再是那些令人火冒三丈的混账话。
他俯下身与池灿视线齐平,握紧池灿的那只手很热。池灿被迫松了手,然后就听见李景恪对他说:“确实,因为什么都是我的。”
池灿让李景恪抱住了,在崩溃边缘也可以顿时偃旗息鼓。只用李景恪一个拥抱就好,仿佛胜过千言万语。
屋子里安静了半晌,他脑子宕机地问:“……那我呢?”
李景恪反问道:“你是什么?”
“我是池灿……”
池灿顿了顿,下巴搭在李景恪颈侧,胸腔一抽一抽想了好半天,低声用不确定的语气说:“我是哥的小狗。”
李景恪笑了笑说:“这么快又是小狗了,会咬人也会认错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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