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鬼的自己。
李景恪说从今天开始他再也别想看见任何人,这个任何人里现在似乎包括了李景恪。池灿发现自己一天也过不下去这样的日子,好像十分可笑地短暂地真的可以恨上李景恪了。
“你说话,池灿,”杨钧刚才听他声音就觉得奇怪,不敢置信道,“真的啊?你跟你哥吵架了?”
“没有,”池灿说,“你半个小时后过来。”
他要面子般敷衍地反驳了杨钧,然后挂断电话,打开龙头洗了个脸,太阳能热水管里刚放出来的水依然很冰,叫人清醒。
池灿给楼上房东老太太拨去电话,不多时,老太太絮絮叨叨过来给他开了门,嘀咕李景恪这混小子怎么这么不靠谱了,能把自己弟弟忘了锁在家里。
早已过了往常李景恪的下班时间,池灿出门前也如同被囚禁,在椅子上干坐了半个小时。
他在桌上留了张字条,写着他出门的原因和地址,就代表这不叫离家出走,如果李景恪在乎的话。
第68章 喝酒
和杨钧在大坡下等见面时,池灿揣着手机蹲在石墩边,乍一看还挺像个没事人。
杨钧原本直冲冲往池灿家奔去,带着些去解救好兄弟的雄心壮志,结果冷不丁瞧见前面路边一大团树枝黑影下冒出条胳膊,再是张呆若木鸡的脸,他大喝一声,顿住脚步喊道:“你怎么躲在这儿!吓死我了!”
“走吧,去找段雨仪,”池灿站起来,径自往公交车站牌下走去,“去哪里玩?”
杨钧也是个有眼色的好兄弟,早看出池灿不像电话里否认和眼下装的这样云淡风轻,一定是出了点儿事的。
正是填报志愿的关键时刻,这事只能和池灿那个独裁专制的哥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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