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凝视在李景恪的手背上。
李景恪拉开椅子坐下,刚偏过头,池灿立即知道听话了,走去拿了换洗衣服,却没有往厕所里去,而是在杂物柜前停留了一会儿,背身站着让人看不清在做什么。
“池灿。”李景恪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池灿转身直直走过去,二话不说坐到李景恪旁边,模样乍一看变得倔强无畏了,把从抽屉里翻出来的那半瓶碘伏放在了桌上。
“哥,你手上是不是受伤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碰李景恪垂放在一旁的手臂,感觉李景恪没有动作,才进一步握住然后开始检查起来。李景恪右手手背有几处不明显的擦伤,是刮到墙壁时留下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池灿拉着李景恪的这只手看完,大致猜到刚才他不在的时间里,李景恪提前回来碰上池振茂,一定发生了很多很多不愉快的事。
他瞥向李景恪的另一只手,搜寻半天没发现什么,又执着地想检查更多,伸手便往李景恪身前探去。
李景恪对痛觉早已脱敏麻木,多年后再见到池振茂,挨打的角色同样已经转换,此刻他只有指关节上那几处不痛不痒的擦伤,无规律手法导致的腰腹作痛和胸腔里弥漫血味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然而池灿神情忧伤而较真,往他身上摸来的时候,他忽然往后退了退,一把攥住了池灿的手。
“没事。”李景恪说道。
他后退的幅度微不可察,搭在池灿腿上的右手也动了动,又说:“不管这里了吗?”
池灿的手很快被松开,他愣住两秒,似乎没有相信李景恪说的话,但只好放弃,握着李景恪的手低头处理那点小伤时依然紧抿着唇,不熟练地拿着棉签涂涂抹抹。
“真的没有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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