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恪漆黑的眼睛直直朝他们看过来,对池灿发话道:“过来。”
段雨仪皱起了眉头。
“拜拜,我哥来接我了。”池灿反应过来,连忙跟段雨仪说了再见。
他朝李景恪小步飞奔了过去,头发旋中间的发丝都晃动起来。池灿站到李景恪面前还矮了半个头,他跟李景恪说了些什么,把缠着纱布的左手伸出来让人看。李景恪低头看了看池灿的手,搭着他的肩膀换到右边。
段雨仪眼里李景恪全程都面无表情,然后牵着池灿的手往街那头走去,像每一个接小孩放学的家长那样。然而池灿仰头冲李景恪看去,眼睛弯成弧,竟然显得那么亲密。
第48章 一种候鸟
从摩托车上下来的时候,池灿捏了捏自己的掌心,之前握着李景恪的手出了点汗,这会儿才被他擦干。
回来吃过饭,池灿写作业前去拿了外擦的碘伏来,一点点把盖拧开,又去解左手上的纱布。
纱布里层贴着伤口,被浸湿过的地方染出褐色,池灿感觉粘住了,越揭越痛,皱着脸抽了声气,手一弹,差点把桌上的杯子打翻。
李景恪转头透过窗户玻璃看了他一眼,没多久便关了水池的龙头,从外面进来抽纸擦干手,一下拎走了池灿手边的那小瓶碘伏,然后坐在池灿对面。
“太痛了,”池灿看着李景恪,动了动嘴巴说,“哥,你当初怎么一个人上药的……”
“把手伸过来。”李景恪还是这么句话。
他嫌池灿动作太慢,倾身过去抓住池灿的手腕就拉到了眼前,停都没停,手法利落地扯着纱布往外揭。池灿瞪圆了眼睛,痛呼的声音挤在嗓子眼边,刚喊出来——就已经没事了——沾着伤口的那点地方只短促剧痛了一下,皮肉勉强贴合起来的伤口完好暴露出来,没有化脓感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