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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灿暗自想了一会儿,把餐盒往垃圾桶一塞,就急不可待地辩解起来:“我什么时候先要走了......是你晚上趁我睡着,跟小桔姐说要把我送走的,我都听见了——”
像被戳到了伤心地,也不愿意显得态度不好、在跟李景恪对峙或吵架似的,池灿撇撇嘴,立即把眼睛垂下去斜看着地板。
李景恪看着他两瓣嘴唇微抿着,嘴角边那一小块颜色更为嫣红的破皮伤口被遮挡了进去,李景恪大致思索了一遍,隐约知晓了池灿在控诉的是哪天的事。
他笑了笑,却好奇地问道:“早上你去了哪里?”
“……我没走远,”池灿闷闷地回答,有种自揭老底的羞耻感,“一直在门外的墙角下蹲着,万一你有什么事要叫我帮忙,又万一你真的不要我了,不来找我,我还能去哪里呢。”
那之前之所以敢离家出走跑出去,池灿不过是在赌自己渴求和想要的那一份爱,赌李景恪在不在乎他,他并不想离开这个小小的家,也不能失去李景恪这个哥哥。
“难怪刚开始想睡但觉得吵,”李景恪说,“听见窗户外不止有鸟在叫,吭哧吭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