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回到床上居然哭了。那段时间他经常这样。
想到这里池灿忍不住笑了,和李景恪待在一起他总是笑料百出,情绪敏感也丰沛。
而这时李景恪又在外面敲门。
池灿顿时缩手回来应了一声,边把木门开出一道小缝隙说忘记了,边递出自己换下的脏校服。他拿毛巾捂在身前,从门缝里继续看出去,李景恪和往常一样提了桶水打开了门在走廊外洗衣服。
门缝里只看得见李景恪的半个侧脸。影影绰绰的灯光令他眉头下阴影很深,李景恪沉默不语做任何事时都面无表情,严肃认真,手里拿着池灿卷起来的小熊袜子时也那样,但池灿记得李景恪笑起来的样子,无论真心与否,因此连不笑时他都似乎被某种力量吸引拉近,浑然不觉空气泛冷。
直到李景恪先洗完池灿的衣服并起身挂在铁丝绳上,转身回来正对着厕所门,池灿才心慌意乱闪到墙边。
等池灿洗完澡,太阳能里的热水已经所剩无几,池灿出来坐在桌前浑身暖和舒服,李景恪也提了热水正从走廊尽头的热水房回来。
每个人似乎都有每个人该做的事,在这间屋子里池灿感觉自己和从前没多大不同,所以只需要打开书包摊开作业,然后在完成学习后准时上床睡觉。可他其实有点难言的愧疚,无法和从前一样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些。
李景恪看池灿盯着课本发呆,随手脱了身上潮湿的上衣,走过去探了一下池灿的额头:“又感冒了小弱鸡?”
“没有,”池灿后仰着头快靠到墙上,非常迅速地回嘴道,“我不是小弱鸡。”
“不是你能连家具厂的大门都进不去?”
李景恪的声音还是那个死板样,可池灿听着忽然备受煎熬,知道这是来找他出气来了。
“我听不懂他说话,又没有手机,”池灿低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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