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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你在池塘边教我玩过打枪。”
李景恪沉默下来,伸手拨了拨他那根扎到眼睛边的头发丝,他想问池灿为什么会唯独记得这一段,但想想没什么必要。对幸福快乐的小孩来说只记得自己认为新鲜好玩的事情,是没有错的。
他站起身松开了池灿,开口道:“以后不要乱跑了,去睡觉,明天要早点起来。”
池灿已经不哭了,低声问了一句:“为什么又要我了呢……”
李景恪从肩上拿下衣服,捏捏他有点婴儿肥的脸,说:“收了钱要负责的,你不是还叫我一声哥哥么。”
池灿“哦”了一声。
“你的小金库不要了?”李景恪再去厕所时指了指掉在门边上的存钱罐。
池灿愣了愣,很快跑下去捡起了罐子,摸了一圈蔫蔫说:“猪耳朵摔裂了。”
他像是瞬间忘了刚刚还闹脾气要出走的事,蹙眉递过去给李景恪看。李景恪本来没有要看的想法,随手顺着他的意思一捏,摔裂的那一小点猪耳朵居然直接掉了下来,正好掉在池灿摊开的手心里。
“坏了。”池灿张嘴傻眼看着,想到这是妈妈送他的生日礼物,有点难过起来,但反正存钱罐的最终命运也是要被砸的,他这么安慰自己。
“坏了就坏了,看不出来,”李景恪说,“去放衣柜抽屉里收好。”
直到李景恪进去洗澡,池灿都在厕所门边站了好一阵,听着里面的水声,慢慢去床头抽了卫生纸,他把掉下来的小猪耳朵包进纸里,盯着衣柜一阵,最后还是和存钱罐一起放进了自己的小箱子。
放完东西他躺上了折叠床,把被子盖到下巴,直挺挺躺着。李景恪出来时见他就露了颗脑袋在外面。
李景恪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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