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怎么醉。”李怀叙逞能道,“娘子喂我喝吧, 我好累, 手都抬不起来了。”
不是没怎么醉?怎么手就抬不起来了?
公孙遥忍着笑,都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 只得先端着碗盏,仔细喂着他喝了下去。
大抵夫妻做久了,脸皮也是会慢慢变得一样厚的,她悲哀地想。
从前李怀叙就是在下人面前随便摸一下她的手, 她都会觉得羞涩与不自在, 而今他直接这样抱着她坐在人来人往的厅里, 她却也觉得没什么,甚至还能冷静地与他喂汤,脸不红心不跳。
当真是时过境迁。
“娘子……”
李怀叙喝完醒酒汤,又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漫天的酒气朝着公孙遥扑面而来,叫她想躲都来不及。
公孙遥慌忙捂住他的嘴,瞪着眼问他:“去不去洗漱?”
李怀叙摇摇头,又将脑袋搁回到她的颈窝:“再坐会儿,娘子陪我休息休息。”
他是真的不害臊,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公孙遥无限亲昵,自己不走,也不叫她走。
公孙遥安静地在他腿上坐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问他:“你今日事情办的如何了?”
“哼。”李怀叙闭着眼,傲娇地哼唧了两声。
“娘子小瞧人了不是?你夫君是谁,我一出马,还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娘子都不知道,我说下边的县里没什么东西好玩的时候,他们那股谄媚劲儿,都不消片刻便全凑到我眼前,与我自告奋勇,说要在彭泽和都昌两地多建些酒楼、脚店和茶坊……”
原来李怀叙的计策便就是以自己为诱饵,吸引那群富绅商人,要他们去下面受灾严重的县域里头开店做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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