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遥又哭又笑地抱紧他的脖子,没过多久,却又自己主动翻身坐了起来。
他受伤了,不好多动。
她难堪地别过脸,不想今夜到最后,还是逃不掉这种糟心的事情。
最后累到脱力。
迷迷糊糊将要入睡之际,她终于想起来白日里买回来的一对白兔玉雕,喊李怀叙去将掉在床下的衣裳捡起来,将东西拿出来。
李怀叙摸着那一堆岫玉做的白兔,无端笑出了声,俯身又极为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耳朵。
“娘子合该是猫儿,买两只白兔,是什么意思?是要给我生两只小兔崽子的意思?”
这人是没完没了了吗?
公孙遥已经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了,闻言只得又拉高了被子,躲得他远远的,恨不能这辈子再也不见他。
可李怀叙到底没对她再做什么,只是不停地将她挤到角落里,与她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过了一个舒畅又心安的夜晚。
此后在扬州的数日,夫妻俩都再没吵过架。好像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公孙遥不会去过问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李怀叙在每夜睡前,都会把白日里做了什么大致与她禀报一番。
虽然知道他定是挑挑拣拣,把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囫囵遮掩过去,但公孙遥多少还是满意的。
他不故意去将自己折腾弄伤,她便已经再满意不过了。
待到六月二十四这日,是传说中的观莲节,荷花寿辰。公孙遥特地精心打扮,想要与李怀叙午后一同去二十四桥的湖岸边赏莲。
在家中用过午饭,她便迫不及待地要拉着他出门。哪想,还没走出家中大门,她便见着了程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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