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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憋笑憋得实在辛苦,只能嗔着他道:“你少自以为是了。”
“那不然,娘子难道觉得为夫不配?”
“配不配的另说!”她估摸着郎中快要到了,抿着眼底深深的笑意将他的袖子翻上去,露出已经被血浸染成红色的纱布。
她脸上的笑意终于止住,忽而又有些心疼:“你为何要同舅父说,那群人是强盗或劫匪?他们摆明了是早就埋伏好的,必定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舅父刚到扬州,每日已经够辛苦了。娘子瞧他上咱们家来,鞋上都还满是泥浆,说不定是刚从洛村回来,便就马不停蹄地过来了。本王实在不想舅父再为我与皇兄们之间的事情操心,等他派人去陈塘渡调查完回来,发现已经没有强盗和劫匪了,事情也就结束了。”
而他与自家那几位皇兄的纷争,一时半会儿都是不可能停下的。
公孙遥听他说的情真意切,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待郎中又来为他处理干净伤口,她帮着他又换上新一套干净的衣裳。
“那既然你与舅父情谊如此深厚,这几日你便好好听舅父的话,在家休养吧。”她道。
李怀叙敏锐地察觉到这话不对。
“那娘子呢?”
“我自是自己先带着蝉月和惠娘她们去街上转转,你不在,我们姑娘家正好结伴出行,也更方便。”
“哼,合着本王如今倒成累赘了?”
“那你非要这般说,也不是不行。”
“公、孙、迢、迢!”
他凛着浓眉竖着大眼,一字一顿地唤着她的姓和她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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