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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袋四处晃悠了半晌,也不见公孙遥搭自己的话,只能又故意地将脑袋晃到她的眼皮子底下,悉心请教:“哪里有狗呢,娘子替我指点指点?”
公孙遥瞥了他一眼,当即嫌弃地挪远了身子。
“蝉月,这狗都跑到我眼皮子底下来了!”
蝉月实在是憋不住,站在门边上窸窸窣窣地笑开。
李怀叙听得她们主仆一唱一和,一头雾水地直起了身子:“我到底又哪里招惹娘子了?你今日弃我一人在家,自己在外头逍遥快活如此之久,我都还没说什么呢!”
“你不是将我比作后主刘禅了?”公孙遥问。
“那也不及你骂我是狗来得过分。”李怀叙嘟嘟哝哝的,仍旧不解,“我究竟哪里招惹娘子了?”
公孙遥睥他一眼,终于切入正题:“你没招惹我,你对我多好,遇到刺客的时候,还想着叫为期先护我上楼,将我关在屋子里,叫我外头什么都瞧不见,既不知道你是如何受伤的,也不知道躺在地上的人究竟死没死透。
你对我多好,连满地的狗血也舍不得叫我闻,处理尸体的场面也舍不得叫我看,陈塘渡遇刺虽可怕,但那可怕,我可是一下也没感受到。”
她忽而又言笑晏晏,为李怀叙斟上了一杯自己自外头带回来的桃花酒酿。
“来,我敬夫君一杯,多谢夫君拼死也要护住我的情谊。”
“不是……”
李怀叙讪讪地扯了扯嘴角,终于知道公孙遥今日的反常是怎么回事了。
“娘子,我错了。”
他一瞬间只差没跪到地上道。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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