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没觉得什么,一人看也是看,十人看也是看,左不过都是些爱凑热闹的人,却在看见人群向她稳步走来的那一抹鲜红衣摆时,手心突然冒出了一点冷汗。
她承认,她其实还是紧张的。
甚至于还有些想要退缩。
可事情已经行进到了这一步,她怎么可能有退缩的权力。
绸缎的另一端被男人握住,轻轻扯了一下,她感受到那股无法抗拒的力道,盖头下的红唇紧抿,于众目睽睽之下,与他完成了拜别高堂的仪式。
公孙云平与赵氏后来又在众人面前假模假样地与她说了什么,她不记得。
花轿摇摇晃晃,终于将她抬离了公孙府。
成年皇子不得住在宫内,即便没有封王,也不得不自己安家,搬到宫外去。
李怀叙去年刚满弱冠,在长安最大隐隐于市的建德坊安了一座不比人家一品官员府邸差的宅子。
公孙遥的花轿,便落在他这座宅邸门前。
适才在公孙府行过的仪式,下了花轿后又得在这边一模一样,再走一遍。
公孙遥盖着盖头,看不见周遭人的脸,亦看不见坐在上首的,身为李怀叙名义上父母的皇帝皇后的脸。她按部就班地行完礼,便被先行送进了卧房。
这里似与外头的喧嚣隔绝,终于安安静静,无有声响。
公孙遥竖起耳朵,在盖头底下仔细辩听了会儿,又小声喊蝉月问明了情况,才敢悄悄掀开盖头的帘子,松下今天的第一口气。
“蝉月,去找找桌上有无小酥饼与卤好的猪蹄!”
她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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