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需要。”
李怀叙沉默了下:“我呢,是想着咱们毕竟是初见,日后马上便要是夫妻,所以才为你钓来这尾鱼,当作是见面礼。既然如今公孙小姐不喜欢,那不收下便是,不过……”
他故意拖着腔调,又道:“公孙小姐真的是不必与我客气,我这人呢,平素最不爱让自己受委屈,想要什么都一定要得到。既然咱们是夫妻,那自然是我过的什么日子,你也过什么日子。所以日后你有什么愿望,但说无妨,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想办法替你摘到!”
——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想办法替你摘到。
公孙遥眼眶突然控制不住,颤动了一下。
曾几何时,还有个男人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他曾抱她坐在膝头,用最柔软的声音唤她迢迢,用最亲昵的语调告诉她:“今日是迢迢的生辰,迢迢想要什么,爹爹都给你去买来。”
“啊,我们迢迢想要天上的星星啊?好,那爹爹今夜就去搬椅子,为迢迢摘一筐天上的星星下来,迢迢今晚早早地睡觉,明日醒来便能看到一筐的星星了,好不好?”
可是后来,他成了别人的爹爹。
她望着李怀叙,终于问出那个困惑自己一个下午之久的问题:“殿下为何要待我这般好?”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马上便是夫妻,我李怀叙待自己人呢,向来是没话说,只要是……”
可是在济宁寺的时候,他们还并不曾确定会是夫妻,那时赠她大氅,只是单纯因为心善吗?
公孙遥眨了下眼,便察觉眼眶一阵湿润。
既然心善,那酒楼上大放厥词,叫她沦为那么多世家纨绔的笑柄,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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