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外头。
邵振洲挑了挑眉:“怎么还不去睡?有事跟我说?”
月朦胧,鸟朦胧,夏居南的小脸蛋上,也朦朦胧胧地染上了一层担忧。
他对着邵振洲点了点头,小小的眉头紧巴巴地皱着,一副小大人的多虑模样。
“今天我听小满哥说,割禾刈麦,最是累人,一个季节下?来?,能让人掉五斤肉呢,姐夫,是不是这样?那姐姐,会不会累坏了,她刚刚吃饭的时?候,都打盹了呢!”
九岁的小暖男夏居南小朋友,对姐姐的身体,表示了深切的担忧。
他到月湾队也有几个月了,往日里?也见过姐姐下?地的辛劳,但直到这几天,他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何谓农村的“大忙季”,就连他们学生都放了农忙假,每天跟在?大人们的身后?,一粒一粒的拾麦穗,确保做到“颗粒归仓”
那忙忙碌碌热火朝天的场景,就像架在?树上的广播里?激情澎湃的说的那样:“红旗飘,战鼓擂,全体社员齐上阵,攥紧拳头,奋斗在?‘三夏大会战’的第一线!”
刚开始,他是没有意识到,会这么累人的,就说他们小孩子拾麦穗吧,囍娃儿是这么眉飞色舞地对他说的。
“我阿奶说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不要瞧不起这一粒一粒的麦穗,这一粒麦也有七斤四两的汗水呢,捡够一篮子,就能吃上一顿香喷喷的麦粑粑,还能缴到生产队记工分,年底的时?候,按工分分粮分钱,嘻嘻嘻!”
于?是,开镰那天,他就兴冲冲地戴着草帽,拎着篮子,像条雀跃的小鸟儿一样,和囍娃儿扑向了麦田,嘴里?还哼哼唧唧地唱着《我是公社小社员》的歌谣。
“我是公社小社员来?,手拿小镰刀呀,身背小竹篮来?,放学以后?去劳动,割草积肥拾麦穗,越干越喜欢,哎嗨嗨,哎嗨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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