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好多都响应土改工作队的号召,拖家带口地从河里、山里出来安家落户。
彼时才七岁的他,也是如此从田地无一分的猎户家娃儿,变成了有田有地的农户家娃儿。
他们从擦耳山各个寨子出来的三十几户人家,原本是要被分散安排到沙坝村各个屯的,奈何大家伙都不愿意,最后,工作队只能让步,在盘石山附近给他们划了新的居住地,以村头流淌的月湾溪为名,就叫月湾屯。
再以盘石山坡岭倒水为界线,坡岭脉顶部以南的土地,划归他们月湾屯,另一面以北的土地,则属于原先就居住在此的石坡屯。
起初,双方还算相安无事,但毕竟苍蝇竞血、黑蚁争穴,自古如此,随着后来两方人马对水源、山林物资等的竞争,仗着祖辈儿就居住于此、资格老、劳力多的石坡屯,开始明里暗里挤兑他们。
但他们月湾人是什么出身?猎户!连大虫、野猪、老狼都猎过,性子彪悍得很,你人多势众,我拳头也不是泥捏的,就这般,两队互别苗头,磕磕绊绊地过了二十年。
大人之间的“文武斗”,自然也影响到了孩子们。
所以,听到毛都没长齐的囍娃儿,彪呼呼地放狠话,要把对方锤得“两头出气,两头出屎”,邵振洲一点训斥的意思都没有,他从小就是这般长大的,要是小辈们一个个像瘟鸡死猪一样,拿热水烫都不来气,那才是要一顿辣荆条子呢!
只是,他的视线越过气呼呼的囍娃儿,转向夏居南,心疼之情油然而生。
这个曾在三年前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孩子,虽然个子长高了,但还是一样的白净,清秀,单薄,是和他们山里的孩子完全不同的类型,这会儿脸上还带着几分病气,让人看了更为怜悯。
他亲昵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蹲下身子,与他视线对齐,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在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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