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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在底下谈好,上了楼,我家老先生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幼时打我屁股的棍子,准备兴师问罪。
活到二十八岁,我足足有二十年没见到这棍子。猛然一见,有种荒唐的鼻酸。
「跪下!」老先生看我俩的手还是牵着,面色扭曲,把棍子往沙发拍,发出一声闷响。
分开不可能,跪还是能够跪的。
但老太太不愿意让我们跪,挡在我们面前,冷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闹什么?赶紧洗手洗脸,准备开饭。」
「吃什么饭?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吃得下去?!」
如同棍子,老先生对老太太吼,也是百年难得一见。
「还是你……早就知道了?」没得到我妈的回应,我爸继续质问:「你早知道他们……这两个狗东西,给我搞在一起了是不是?」
「是。」老太太面不改色,不怕老先生的嘶吼,淡然纠正:「请注意你的措辞,他们一个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另一个是别人父母的心肝,我不允许你喊他们『狗东西』。」
原以为出柜是我们与父母的战争,现在倒成了父母内战。
「那不然我要叫什么?他们背着我……背着我偷鸡摸狗,你到现在还纵容着他?」父亲的棍子指向我,向来爽朗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你们知不知道,同性恋会得病?除了本身是精神病之外,还、还会得性病!得爱滋!你们--」
「林政强,我劝你闭嘴。」
「你?」
从未被老太太连名带姓叫过,老先生的三观不知被洗刷多少次,连话都说不清楚。
「同性恋不是精神病,它只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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