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死气沉沉,也无歌姬助舞,但宾客依旧坐满,令凌胤云不禁感到诧异。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雍山君已至,许多非铸刀庄的宾客,均想利用这个机会,与他亲近,着意巴结,阿諛諂媚。
凌胤云一如既往,被祈泉邀到身旁,惟一不同之处,季冬梅被安排在另一侧,至于殷修和伍然也在附近。
凌胤云饮着酒,吃着小菜,他环顾四周,虽然宾客还在交谈,但声音偏低,比起昨天黯淡不少。馆内的红布也被扯下,恢復原状,不再充满喜气。原本伍然劝白婉出席,可她闹彆扭,坚持不肯,以她立场来说,也是合情合理,故伍然也没有请凌胤云帮他说服。
凌胤云注意到了,褚衣侯和祈木雄不在场,觉得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褚衣侯身为鹿州郡守,若说公务繁忙,或许可不出席,可昨日发生那种事故,身为铸刀庄氏族长老的祈木雄,怎会不出席,安抚群眾心情呢?
凌胤云一边想着,一边动筷,倏忽间,他当下一怔,瞠目结舌,完全不敢置信眼前景象。凌胤云定眼一瞧,前方竟是祈远,而他正和身旁之人,有说有笑,脸上仅贴着几块膏药布。
凌胤云挪向一旁,低声道:「那个人是祈远吗?」
祈泉眉头一蹙,嘴角轻撇,不悦道:「妾身不想听见那人名字,更不像再看到那人出现。」
凌胤云苦笑道:「我不是捉弄你,只是想请你确认。」
祈泉白了他一眼,拗不过他,只得往前一探。隔了半晌,她没好气道:「那人就是祈远没错。」
凌胤云闻言一凛,面露不惑,道:「这怎么可能。」
祈泉问道:「有何不妥?」
凌胤云指着他,道:「那晚我与小修联手,将他痛打一顿,甚至踢其要害,以那伤势来说,他至少得躺上半个月。就算恢復较佳,提早下床,也觉不可能像现在脸上仅贴几块膏药,应是全身绷带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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