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沏好的茶,倒入杯子,柔声道:「凌爷,请先喝杯茶,消消气,别再恼我们了。」
凌胤云瞧向茶杯,仔细端倪,疑心重重,季夏荷见他这般模样,抿嘴一笑,道:「我与姐姐不同,不擅下毒,凌爷请放心。」言罢,季夏荷饮下一口,示意无下毒。
凌胤云放下心来,伸手接过茶杯,小啜一口,霎那间,他想起什么,问道:「既然你懂下毒,倘若你们施展美人计,接近太子,再将其毒杀,岂不就报仇了?」
季冬梅露出苦笑,摇头道:「若真如此,那便会连累乾爹。此乃我们私仇,怎可恩将仇报。」她顿了顿,续道:「再者,即便杀了太子,也不见得报了仇。冰冻一尺,非一日之寒,太子为何这般暴虐?姜平身为太傅,责无旁贷,滇成王身为其父,养不教,父之过,更遑论他底下家将,诸多帮兇。仅杀了太子,治标不治本,想要国泰民安,定须贤民之君,忧国之臣,缺一不可。」
凌胤云皱眉道:「你认为白子嵐能做到此事?」
季冬梅道:「乾爹说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未来之事变化莫测,难以掌握。但若以现况而论,太子登基,定是最糟的情况。」
凌胤云颓然道:「我一介武夫,又能改变什么?」
季冬梅秋波闪动,解释道:「对国家而言,空有贤能与智略,没有军事支撑,邻近诸国伺机而动,侵门踏户,也仅是迟早之事。」
凌胤云见她侃侃而谈,言之有物,想必思虑许久,心中担忧被其说服,故岔开话题,敷衍道:「我睏了。」言罢,他倒头就睡,连更衣都省去,避免与她们纠缠。
季冬梅明白他内心矛盾,也不愿苦苦相逼,吹熄灯火之后,眾人入睡。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忽闻急促脚步声,旋即,耿行锋掀帘而入。
凌胤云见他神色慌张,心中一震。凌胤云知他绝非小题大作之人,深夜找他,必有要事。果不其然,耿行锋告知他殷修出事了,他心下大惊,仓卒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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