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凌胤云不解道:「我不过是个校尉,何以大费周章对付我?」
方胥摇头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为袁总兵义子,他们百般刁难,便是要利用你,重挫袁总兵之威。我听闻太子曾想拉拢袁总兵,却被一口回绝,以他性格,不难想像这是挟怨报復。」
坐在左侧的耿行锋,沉下面色,提醒道:「你等等下场,务必小心,我猜他们没这么好心,肯让你堂堂正正比试。」
方胥点了点头,深感认同道:「凌校尉,此事关乎重大,你好自为之了。」
凌胤云想起过往种种,为之气结,暗忖道,明明自己不想与人相争,但别人偏要百般对付他,他越想越来气,双目闪过一丝厉芒,令人不寒而慄。他走进会场,拣了匹马,握起精弓来到待命区。
挥旗手大喝一声,手中旌旗向下一摆,数十位骑射手踢起马腹,双脚一夹,在偌大草原奔驰起来。
不远处的士兵,眼见眾人衝出,登时将关在牢笼的灰鸽一齐放出,任由他们展翅高飞,盘旋而上。骑射手见状,不由分说,弯起猎弓,射向空中成群鸽子。
凌胤云征战关外多年,乃骑射箇中好手,对此次比试,有恃无恐。凌胤云从箭筒取出一支羽毛漆成红色,用以辨识的箭矢,拉紧弓弦,朝空中一射,霎那间,一隻灰鸽翅膀便遭贯穿,从高空处坠下。
凌胤云屏气歛容,劲矢连发,似要将方才所受委屈和愤怒,一股宣洩在此。当然,他并非胡乱射箭,他的红羽箭矢,可谓是百发摆中,箭无虚发,教人叹为观止。
凌胤云并未忘记耿行锋的提点,他左顾右盼,保持戒慎。果不其然,他眼角馀光瞥到一匹棕马,正朝他疾驰而来,毫不减速。凌胤云定眼一瞧,为之愕然,原来此人竟是苏河。
苏河虽骑着马,手握长弓,但双目并未瞄准灰鸽,而是直盯凌胤云。凌胤云心里很明白,此人来者不善,定是受到姜平等人唆使,前来百般阻挠他,好教他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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