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泉面露赧然之色,抿唇道:「若要取信他人,救命之恩就是最好的方法。」
凌胤云诧异万分,没想到她竟如此谨慎。凌胤云虽不了解祁泉,但听闻此言,推测她必是长年处于险境,迫使疑心重重。一想到此,凌胤云不禁感到同情,叹道:「凌某未深思熟虑,教泉夫人担忧,实属惭愧。」
祁泉容色稍缓,恢復平静,道:「妾身虽坦言道出,但不表示完全信服。今日凌大人或许耿直仗义,正气凛然,但他日被人胁迫利诱,是否依然如故,妾身便不得而知。」
换作常人听了这话或许气愤,可凌胤云却不以为然,毕竟他征战多年,见过多少士兵阵前倒戈。祁泉此话虽不中听,却也是不争事实。凌胤云想起初衷,恭敬道:「明日一早,凌某在此等候泉夫人。」
祁泉蛾眉轻蹙,垂首黯然道:「关于此事,请恕妾身婉拒。」
凌胤云怔了半晌,问道:「莫非泉夫人身子仍微恙,不便远行?」
祁泉别过俏脸,抿起薄唇,歉然道:「实不相瞒,妾身前去冬猎,主为在盛宴上展现琴艺,以示国威。近来妾身弹琴,总觉缺失,少了自信,遂重新编曲。只是曲谱未成,尚须几日,不知凌大人可否拨冗三日,待妾身完曲,再与之啟程。」
凌胤云身子一震,面现难色。他思忖道,倘若再拖沓几日,刺客有备而来,那可该如何是好?祁泉美眸深注,见他踌躇不安,心里一沉,正要妥协之时,凌胤云忽地道:「凌某明白了,那便依泉夫人所言。」
祁泉秀眸掠过一丝惊喜,失声道:「凌大人真肯答允?」
凌胤云点头道:「倘若泉夫人毫无准备,以致奏曲失常,轻则丢失顏面,重则挫其国威,若真如此,那凌某便心中有愧。只是,为保泉夫人安危,这几日内,请採纳凌某之计。」
祁泉抬起俏脸,秋波盈盈,问道:「凌大人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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