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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衢力气大到几乎要把陆淮的手腕掐断,生理性泪水没有绝止地流。
很久,他好不容易缓了气儿,却发觉全身麻了大半,哭嗝停不住,手指不受控制地抽筋蜷缩,陆淮将他快速放倒在沙发上,握着他的手,将他手指扭的结小心翼翼掰开。
“姜衢,我没有死,我在这里,我还要好好的陪你很久很久。”陆淮在他胸口顺气,“都过去了,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姜衢又死死掐住陆淮手臂上的一块肌肉。
只有抓着他,感受到他的皮肤实打实贴紧了自己,姜衢才能安心。
他们侯了足足二十分钟,姜衢才慢慢抖着从沙发上起来,重新缩进陆淮的臂弯里,像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兽。
姜衢从来没有哭到做应激反应,甚至连大哭的次数都少的可怜,硬要追忆也只能找到小学时候被姥姥痛打的画面。
可他听见自杀两个字的时候,完全不能接受。
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全世界最好的,最最最好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完全没有知觉地落泪,慢性感染般地发抖和后怕。
还好陆淮在,还好陆淮在他身边。
姜衢抖着没下去的哭嗝,环陆淮的腰,声音被鼻子堵的一塌糊涂,快开不了嘴,说不出可以辨认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