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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困意,见着李孚还是那一副打扮,刀还挂上了:“你蹲到人了?”
李孚晦气的不得了:“蹲到什么蹲到,快起来,府君起来了,让咱们还是按时出发,要赶在明个下午到通州,再从通州走,又要坐那该死的船了,晃来晃去,晃得老子想吐。”
俞为掀开被子起来扎紧袖口,穿靴子:“好了,别说废话了,快去安排马车,府君这情况肯定是不能骑马的。”
李孚嘁一声:“还用你说,准备什么准备,我看就让府君和赵苏台坐一辆马车得了。”
俞为双手一摊:“那车呢,还不是得弄来一辆能给人睡下的。”
李孚不情不愿起身:“去了,去了。”
赵苏台是被商岐喊醒的。
赵苏台这一睡,什么梦都没做,但是猛然被喊醒,看见商岐站在自己面前,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大气不敢出,生怕又是那个没有风度还难缠的世子爷。
“愣着做什么,快把你东西拿上,要走了。”
商岐指骨敲敲桌子。
赵苏台心中一松,有些迷茫的站起来,看着桌上已经快燃尽的烛火:“府君,这就要走?您不是还发着烧……”
“无妨,你看看有没有要带的,没有就下楼去吧,马车已经备好。”
赵苏台还披着大氅,不过她一点没有察觉,想了下自己真没什么东西:“那府君,我就先下去了。”
商岐嗯一声,转身拐进里间,赵苏台趴着睡脸上被压了个印子,手也有些麻,一路上边走边甩手,一直走到楼梯上,赵苏台注意到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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