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只是发白,但这时,却转成了死灰色,显然他的心中,惊恐、绝望,已到了极点,他仍然伸手向前指着,身子却连连向后倒退。看来,他并不是想继续指着梁若水,只是由于过度的恐惧,令得他肌肉僵硬,以致他抬起来的手无法放得下来。
他连连退了几步,才双腿发软地,坐倒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抱着头,喉际发出惊怖的声音,气喘着,叫道:“张医生一定遭到了意外。”
这时,我已从震惊中定过神来,我道:“你为什么肯定张医生会遭到意外?”
时造的口唇发着抖,说不出话来,我向他走过去;又用相当严厉的口吻,再向他问了一遍。
时造道:”一定的,告诉我,是不是死了?”
我陡地吸了一口气,肯定时造这样讲,一定有原因,我向梁若水望去,征询她是不是把张强坠楼的事告诉时造。但是梁若水却摇了摇头。
我正想再追问时造,时造陡然向门外冲去,那男护士一伸手去拦他,可是却被他一手推了开去。我立时一转身,伸脚在他的下盘一勾,把他勾得向前一跌,但又立时将他扶住。
时造叫了起来:“放开我,让我离开这里,我要去找人!”
我把他拉回来:“不管你要去找准,你如果要离开,一定要医生批准。”
时造怒道:“我又不是囚犯,为什么没有行动自由?我要走,我要去找一个人。”
我道:“你完全正常?能在镜子中看到自己了?”
这句话,显然击中了时造的要害,他刹那之间,变得十分沮丧,垂下头来,喃喃地道:“张强医生有了意外,我一定要去找那个人。”
梁若水道:“你想找谁,我们可以代你去通知他,请他来见你。”
时造接受了梁若水的提议:“好,你去找他,这个人,张医生说他能帮助我,这个人的名字叫卫斯理。”
不论时造说出什么人的名字,我也不会感到惊讶,闹了半天,他要见的人竟然是我。
刹那之间,我不禁感到好笑,是的,我们一进入病房,时造就向我要镜子,再接下来发生了许多事,他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当下,我吸了一口气:“我就是卫斯理。”
时造陡然一呆,盯着我,随即哈哈大笑。他的笑声之中,带着极度的愤懑:“你是卫斯理?卫斯理,你好,我是亚历山大大帝。”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出来,要和我相握。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当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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