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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陡然一喝,良夸美景先是愕然,随即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互望一眼。而我在一喝之后,立时四面打量着,想看看红绫究竟用什么方法现身。
就在这时,只听得就在离得极近处,传来了“哈哈”一下笑声,这笑声听来再熟悉没有,却不是红绫是谁?我定眼循声看去,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红绫躲着的地方,离我和良辰美景,不足五公尺。
老实说,当我们料定她就在附近的时候,我们一面说话,一面已不住在打量着周围,想用眼光把她找出来。我的观察力可说很是锐利,但若不是她自动现身,只怕和她只相隔五公分,也一样找不出她来。
原来她竟然懂得“伪装”——那是生物保护自己的本能,在大树上,有许多藤蔓,绕着树杆、树枝,她就利用藤蔓来掩护自己,找了一大把藤,把她从头到脚包了起来,然后,斜斜地站在大树的主杆上。
那样,她看起来,就是树杆上斜生出来的一根树枝,我肯定我的眼睛,曾不止一次扫过那“树枝”却绝未想到过那是一个人的伪装。
这时,红绫自树杆上落下,向前走来,一面扯脱身上的藤蔓——她气力很大,那些膝,都有手指粗细,却被她随扯随断,落了一地。
我向她望去,接触到她的眼睛,在闪闪生光、满是佻皮得意之情,我想,若是天下要选顽童冠军,那一定非她莫属。
对付顽童,有对付顽童的法子,原则之一是让他多于责他。何况她在一喝之下,就肯现身,可知她的本性还是很好的。所以,我先鼓起拿来,表示说她藏身巧妙,人所难察。良辰美景也跟着鼓掌——一来,她们明白了我的意思,二来,她们对红绫上等巧妙地伪装,也着实佩服。
在一阵掌声之中,红绫满面都是欢容,一下子跳到了我的身前,伸手勾住了我的颈,表示亲热。
我在她宽厚的背部,拍打了两下:“刚才我们说的话,你全听到了?”
红绫点着头,望向我:“若是有人要摸你的头,我也一样会生气。”
她念念不忘的,还是良辰美景摸了银猿的头。这又使我心中一动——银猿自身,绝不会立下一个规矩,说是自己的头不能被人摸。
那么,这规矩又是谁定下的?何以红绫会知道这个规矩?
我隐隐感到,事情可能和银猿头顶上有动过手术的痕迹有关,可是一时之间,也不得要领。
红绫在一本正经,把我这个父亲视同如银猿同一地位来爱护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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