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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庭予这两天过得度日如年,一面担心母亲身体,病房内的气氛实在是说不上好,除了父母低声交谈就是叹息,一面又挂心爱人,那日她被工作喊回上海后他就没回过自己的家。此刻的自己像极了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兮兮,浑身带着医院难闻的腐朽味道,连自己都觉得难以忍受。
“就最近。”
省去开头再择掉最重要的重逢,是不是可以让人更好接受?
“最近是什么时候?”陈母已经读出他的逃避。
“他们分手后。”
陈父的茶盏重重往茶盘上一放,“我看你是脑袋不清楚了!”
“我们当年分开是因为她爸爸出了事,她不想连累我。”陈庭予艰难开口,在思虑该如何说清才能让父母接受,中间辗转太过复杂但开口只能用四个字概括,“情非得已。”
“你哥呢?”
“我们在纽约遇见才知道,这几年没有见过面。”
“分开,马上分开。”陈母扶额。
“爸,妈......”陈庭予把烟盒和打火机放在茶几上,抽出一支张嘴咬住,他想抽烟但又忍住,攥紧在了手上,“我要与她结婚。”
是宣誓也是告白,对自己也是对家人还有对她。
陈庭予不自觉地握紧了拳,但又感觉如释重负,隐藏的,愧疚的,他决定都要在今天坦白,爱情与亲情,他都要。
“我不同意!”陈母有些激动,陈父搂住她的肩接过话茬,“我在医院同你说的话,你是当耳旁风?不要再说了,我们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不然你就从这个家滚出去!”
“记得小时候我每个周末都要去学画,有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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