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他没有失宠,反而是官家的心头肉。官家甚至可以为了掩藏他的身份,把四弟一家灭门,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至于冷落着不去理会,也只是忌惮自己会到处宣扬。
难道官家是真的想把皇位传给一个私生子?
顾显朝嗤笑了声,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他看官家怎么护着顾宴继承大统。
回到住处后,沈谣轻轻扶着顾宴到床上后,自己也累极,伏到了床边,眼角处的酸涩连带着太阳穴的青筋疼的厉害。
他眼睫垂着,脸色惨白,唇边的血迹干涸成块,沈谣轻轻一碰就哗哗往下掉。
沈谣看着他胸膛上插着那两根箭,心慌意乱,怎么办?这么晚了也没有大夫,只能自救,可是她能拔掉么,若拔掉了血崩可怎么办?
沈谣死死咬着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顾宴身边只有她了,若她再六神无主,顾宴就要死了。
她小跑着去烧热水,拿棉巾和剪刀,上次买的金疮药粉还剩了不少,一并带了来。
做好了这些准备工作后,沈谣实在不敢擅自拔箭,她轻轻的唤了唤:“世子,世子你醒醒,不能睡着了。”
半晌,顾宴虚弱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为他流尽眼泪的小姑娘,他抬手,苍白的手背依稀能看底下青紫色的血管。
他抚着那双红的像兔子的眼睛,弯起了唇,声音难得放轻:“别哭啊,你怎么老是哭鼻子。”
沈谣回握着他的手,满心满眼的委屈:“你都这样了,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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