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这事儿陈三就蔫了,从军前,邻居婶子给他说个媳妇,叫沅娘,可一听他要打仗好几年,瞬间黄了。可他偏偏还挺喜欢那姑娘的,这一单着,就单了好久,看别人也提不起心思。
陈三怏怏道:“哥你就欺负人吧。”
顾宴嗤笑了声,抬腿就要走。陈三突然想起还有个重要的,一怕大腿,他急忙拉住顾宴:“对了,哥,还有个大事。”
顾宴眉头渐渐锁住,有些不耐烦:“什么大事儿非得现在说?”
陈三神色略凝重,声音压低冷些:“威北王,今儿手底下的人说,他从兖州回来了,赶着给他母亲荣贵太妃过生辰。”
平亲王府一家惨死诏狱就是被这个威北王弄的,出了事儿,那家伙拍拍屁股去兖州公差了,如今风头过了才敢回头。
这事儿事关顾宴,陈三不能不留意。
顾宴神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拂了拂袖摆上的褶皱,眯着眼道:“去报春楼。”
顾宴回去时已月上中天,他进屋时红木小桌上菜罩盖着饭菜。
他皱眉,四盘菜,就其中一盘边上稍微动了一点,其他都没动,这显然是给他留的。
他叹了口气,真是个傻姑娘。
沈谣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边有人,薄如蝉翼的帷幔被风吹卷了开,朦胧间沈谣看见一个俊逸,挺拔的剪影。
她毫无提防的声音有些软糯:“世子,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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