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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满皱纹的眸骤然涌出热泪,声音却是那般激动快活。
然而下一秒……
女人太阳穴赫然被抵上一管手枪。
“锋,救我。”
赫连锋疯了般在地上磕头,他朝他的小侄子拼命求饶,“澈儿,是我错了,我该死,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的父亲,对不起你的母亲。求求你,千万不要伤害敏嫣。”
“哐啷——”
男人从腰间抽出把瑞士军刀,丢在他面前。
……
“啪——”
脸庞骤然传来火辣辣的烧疼,面前的男人已泣不成声。
“为什么。”男人重重跌落在座椅,声音苍老而痛心,“澈儿,他是你的大伯!”
马靴沿着监狱黑暗潮湿的走廊橐橐响起,脑海里回荡的依旧是叔父沙哑的叱责,以及那剜遍他全身的泪。
“少帅。”狱卒打开牢门,恭敬请他进去。
牢房木门矮小,他不得不弯下腰进入,高大的身姿瞬间遮住里面所有暗黄的光影。
躺在茅草堆上的女人,一副破衣裳烂烂筋筋,本娇嫩柔白的肌肤被跳蚤臭虫毁之殆尽。
她听见军靴橐橐的响声,虚脱地抬眸望去,几尽不敢相信。
迷蒙的视线中,是男人板正齐楚的军装制服波起的绿。
他戴着矜贵的白手套,宽皮带将劲腰扎得硬挺,腰间别了把锃亮乌油的美式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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