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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能忍住的眼泪,这下决堤般爆发,她扑进陈朗怀里,扯着嗓子大哭。
如果她有哥哥护着,是不是刚才就不会被赫连澈压在壁角,随意欺辱。
他当她什么,是人尽可夫的妓女吗?
陈朗眼角一酸,抚着妹妹头发,“曼卿不哭了,不哭了,乖,是哥哥不好。我知道……这些年,让你们受委屈了。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回来了。”
在表哥的反复安慰中,曼卿方止住哭泣,随着他们走回家。
家里那张掉漆的,小小的四方桌早摆满饭菜,比起从前过年的菜色还要丰富上许多。
嫂嫂是难得的热情,亲自绞了手帕子,上来给她擦拭泪痕。
曼卿刚坐下来,嫂嫂立刻夹个酱鸭腿进她小碗,笑吟吟道,“陈朗回来,这下全家能够重聚,都是托我们曼卿的福。”
少女不解,无神地望向嫂嫂,又看了眼表哥。
陈朗正替母亲盛玉米蛋花汤,这便笑道,“曼卿,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真是凌校尉打醒了。”
凌子风?
曼卿惊讶,可是她从未告诉过他,关于自己的家事。
“一周前,他在赌场找到我,把我爆揍了顿,还告诉了我家里的情况。我真的觉得自己不是人,以前做的那些混账事,没想到居然会让你们这么痛苦。我真是该死。”
陈朗说着,低垂下头,脸涨得通红,满是自责,恨不得直接啪啪抡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还提它做甚?”妇人用手肘推了推他,换上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对苏曼卿道,“凌校尉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他不仅劝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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