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的动作顿住,他目光定在我伤口上,好半晌,才开口:
「我后天去相亲,没意外的话,今年结婚。」
什……?!
我的耳边忽然一阵轰鸣,脑袋一片空白,一时之间,我无法感觉到任何东西......只觉胸腹之间有一股热流上涌,然后我就出手了—
我拨开他上药的手,他手中的棉枝失了准头,曳拉过我的伤口......鲜血渗了出来,但我们两人都没理会。我双手环住他颈子,拇指按在他环状软骨上,努力压抑自己不要使力。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我轻喃。想一如往常勾出微笑,唇角却有如千斤重,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没办法让自己顺利笑出来。
解雨臣终于对上了我的眼—他的凤眼里一片闃暗,没有任何光亮,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的脸色因为呼吸不顺,显得有些惨白。他同样苍白的唇动了动:
「我要结婚了。我们结束吧。」
这下我顺利笑了出来,因着他决绝的话语。
我收拢双手,将他拉近,倾身贴上他的唇,低喃:「我不准……该死的你,解雨臣……谁准你……谁准你……」
我反反覆覆,语无伦次,其实也搞不清自己想表达的是什么……我只知我的手指越收越紧、越收越紧……解雨臣的脸色也越来越灰败……但是他始终没有挣扎。
缺氧的感觉是很恐怖的,几乎没有人可以忍住不挣扎—身体的本能会要你摆脱阻挡你呼吸新鲜空气的障碍,这是动物赖以生存的本能……但是解雨臣只是看着我,一动也不动。
此时的我尚未察觉:他也许......早就期待死在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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