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他总觉得作为年轻人的自己缺了点儿什么,提不起劲儿进行社交活动。这似乎不是这两年才落下的毛病,是从来就有的。一直以来,他都不是一个善于结交朋友的人,以前的那几个朋友,多是对方主动亲近,除了杜唯秋,还有后来的韩笠。
只可惜,他的每次主动接近,似乎都不得善终。
如果说他的生活比起以前毫无起色,倒不完全是。当年从趾洲考到京口,他本没有对未来抱有太多的期许,只是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人群之中匆匆忙忙、庸庸碌碌的那一个。现在的他,好像就是过着他预想中的生活。
他对生活曾经有过期许吗?
是有的。不过,每当他对生活有期许,都是因为他的生活中有某个人。现在,他是一个人,他像在树木丛生的森林里走着,吃穿用度,全不用愁,但也不再期待着什么。
他比从前自由了很多,再不用在家人和爱人之间做权衡和选择,他失去了这些所有,变得自由,也变得一无所有。
裴晏禹曾预想再过几年,等到他终于觉得这样的生活不堪忍受时,他会走出这个舒适圈,再找一个人来爱。不过这样的预想像是一颗遥远的星,他知道它挂在那里,却感觉不到任何去摘取的意义。
这样的状态是很多人无法理解的,而他也没有兴趣向任何人诉说。
拒绝李燕旎的说法,裴晏禹已经想好了。他当然不便说自己是同性恋,否则他很有可能第二天上班就会看见同事异样的眼色,而他百转千回的心绪自然也无法对一个陌生的姑娘说,所以,直白地说出自己没有恋爱的意愿,希望对方能够理解。
星期六,按照约定的时间,裴晏禹提前十分钟到了约定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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