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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笃笃笃。
他得起身开门,如若不然,这道门也会自己从外面打开。
裴晏禹走到门口,定了定神,开了门。
看见门外的人,裴晏禹瞪直了眼睛。只见杨茗畏畏缩缩地站在柳哲恺的身后,十分艰难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盯着走廊的地毯。
“晚上好,小帅哥。”柳哲恺笑道,“今晚崔唐要走,石先生为他举办践行宴,邀请你去参加。”
闻言,裴晏禹克制住打寒颤的冲动,说:“不用了,谢谢。”
“哎——”柳哲恺推开裴晏禹要关上的门,“在这密不透风的房间里住了这么几天,你不觉得闷吗?出去散散心,总是不错的。刚来的时候,你可是总喊着要走呢。”
确实,那天在火车上,裴晏禹被迷药迷晕。当他醒来时,自己已经在这个不知位于何处的房间里。房间的门反锁着,电话打不出去,他在房间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后来,石远鹏出现了,再见到裴晏禹,他看起来分外惊喜。他惊喜得想和裴晏禹拥抱,遭到裴晏禹的拒绝。
裴晏禹要求离开,被石远鹏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我听我那两个孩子说,你那天是想救崔唐?”石远鹏笑眯眯地问。
石远鹏看起来不足四十岁,用“孩子”称呼那两个人,更像是老鸨的作态。裴晏禹没有回答。
“崔唐是个好孩子,我也很喜欢他。不过,孩子大了,可能都是想走的,就像当初的韩笠。”石远鹏遗憾道,“他要走,我当然不留,还会为他践行。可是,我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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