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景区需要外语导游。你为什么不做那些?”裴晏禹趴在韩笠的身旁,小心翼翼、故作天真地问。
韩笠笑着撩拨他的额发,笑问:“你是希望我给吃饭的客人弹钢琴,还是希望我给别人当导游?”
裴晏禹疲惫地蹙了蹙眉头,缓缓地摇头。他抚摸韩笠的眉毛和泪痣,指尖轻触他柔软的长睫毛,见到他不适地眨眼,又起身吻他的双眼。
“我不知道。”裴晏禹轻微地叹气,他不知道从他们开始交往以后,韩笠每天究竟在做些什么。他既担心又好奇,更怕自己所担心的事是真的。
“我说过,那些事情都太累了,我不想做。”韩笠看到他难以置信地睁眼,却坦然地笑问,“怎么了?”
裴晏禹的心底隐隐地有些生气,纠结地注视了韩笠良久,终是没有办法。他的心思反复得厉害,末了忧愁地摇头,搂紧了韩笠。
如果不想做那些他认为累的工作,那么能不能做轻松一些的?不必赚很多的钱,但能不能不再填现在这个永远填不完的无底洞?裴晏禹最后却不能问这个问题。
这个无底洞是韩笠的过去,裴晏禹不敢深究。他害怕韩笠也问起自己的过去,那不是不堪回首,而是见不得人——见不得如今在身边的这个人。
清晨,裴晏禹发现花盆里的雏菊生出了娇嫩的芽。
他惊喜地叫醒了还在睡觉的韩笠,和他一起给嫩芽浇了水。
“煮好了粥,在炉上保温。你睡完回笼觉起来吃吧。”裴晏禹背上书包,吻了吻仍蹲在地上看嫩芽的韩笠,“今晚我值晚班,不过来了。”
韩笠抬头问:“是零点以后上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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