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火,恨不得把这个骄横傲慢的俏郎君按到腿上好好打一顿屁股,看他还敢不敢出来拈花惹草。
“至交?”他眯着眼,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笑意,“连姓名都不肯相告,你就是这么待至交的?”
夏云清被他盯得心虚,想起从初遇开始就以七公子自居,真名自然是不能透露的,他也不想编个假名字哄骗人,就这么磕磕绊绊地来往着,更离奇的是燕成璧也不知道是乖觉还是迟钝,竟从来没问过。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夏云清心虚归心虚,嘴还是硬的,勉力把话题扭回去:“你这人好没意思,明明自己也来寻花问柳,又责怪我做什么?”
燕成璧叹了口气,道:“我真是来送同窗的,别说喝花酒了,连席都没入就出来找你,不信你过来闻闻我身上可有脂粉味?”
夏云清半信半疑,心里的不痛快倒消减了不少,燕成璧看他犹豫,冷不防鞭子一甩卷到他腰上,手腕略一用力,把这个清冷绝艳的美少年拽到自己怀里,搂着再也不肯松开了。
“你!”夏云清眼角都气红了,容色盛极,眼神似嗔似恼,真是颠倒众生,燕成璧倒吸了一口凉气,粗鲁地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恨声道:“……跑到这种地方来,分明是要气死我。”
鼻端沁入清爽的皂角香和淡淡的书墨香,没有一丝杂味,夏云清恍惚了片刻,觉得这样更不是待至交的态度啊!
心跳得飞快,脑袋也晕陶陶的,接受了十七年正统皇族教育,时不时还要被罚抄《宫规》《女戒》的假公主从来没考虑过被男人缠上怎么办,夏云清被搂住之后整个人都慌了神,只觉得双颊火烧火燎,口干舌燥,连话都说不出来。
像笼中鸟一样困囚在深宫里,他对婚姻大事没有任何期待——真公主跟驸马都没几对情投意合的,何况他还是个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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