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警卫转身敬礼时,一只皮鞋靠到另一只皮鞋上的声音,芜君也听得清楚。他闭了闭眼,让自己的呼吸像风平浪静的河流一样缓缓流动,随着呼吸的平缓,他情绪也安静平和下来。
听到门外警卫说:“芜君先生在房间等您。”
过了片刻,才是上将的声音:“他来干什么?”
这问题警卫自然没法回答,只是给上将拉开了门。
上将进来,则一眼看到门边对他垂头垂手,笑得恭敬温柔的芜君,这种恭顺的态度,简直像是另一个马里。上将醉眼朦胧间有一丝疑惑,不多,仅仅只有一丝,他并没来得及多想什么,便把那丝疑惑问了出来:“什么事?”
随着“事”字落音,房门也轻轻合上,搭扣钻进扣眼,“嘀哒”一声。
芜君一步上前,抬手从德卡拉喉间一寸抹过。他面色从容平静,手上不快不慢,一丝红线从德卡拉喉结中间溢出来,缓慢地,像拉开了一张红色的帷幕,先仅仅只是一个线头搭下来,然后是一个角,继而整张红色幕布倾泻而下,眼前一片血红。
德卡拉此时眼里仍惊诧不已,显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张大嘴巴想喊人,却只能发出轱辘一样“咕噜咕噜”的水声。他伸出自己有力的手,铁钳子似的抓住芜君的手腕,用力之大,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
然而芜君的手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柔弱,反而冰冷有力,又快又稳把利刃从气管拉到动脉。鲜血像水龙头一样汩汩流出,淹没了芜君放在他下颌上的那只手,顺着他的手腕把,衬衣雪白的袖口染成暗红,流到地上的,全部被厚厚的地毯吸收。
这时候房门“咚咚”两声,芜君的手顿了一下,感觉捏在手腕的力气加大。
芜君屏息,很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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