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笑着抬头,望向二楼斜靠在粗柱的朝闻夕。
朝闻夕身子歪歪扭扭靠在刷了红漆的大木柱子上,他里头穿着一件雪白暗绣竹叶花纹的长衫,外头随意披着件红色并小花的纱袍,衣襟微敞,好像可以看见能呈酒的深凹锁骨。青丝挽在头顶插了根金簪。手里握着小扇,他一摇微风一吹,两颊故意勾出的发丝也晃。
他今日上了妆,眉角眼梢处柔红的还画了一条长过眼尾的乌线。朝闻夕是好看的,他的美丽有着市井的烟火气,跟田间地头长着的叫不出名的野花一般有旺盛的生命力。
“那头肥猪送走了?”
朝闻夕眼睛紧紧盯着楼下泼水洗地的小二姐,两条细长的眉毛微蹙,生怕别人多倒了半滴水。
桃子憨笑点头,“哎”了一声,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圆圆的眼睛只望着他看。
朝闻夕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映在明亮的烛火下看,“哼,喝了几杯马尿便要动手的畜生,老子给他一巴掌倒是便宜他了,下回要再来,得把老子的美丽损失费算上。”他收回手,横了桃子一眼,“打烊,老子要休息了。”
朝闻夕转身朝三楼走去,桃子又“哎”了一声,眼睛落在他身后,直到响起关门的声音还不肯回头。
“嘭~”
朝闻夕卧室的门关了,坚硬的木门隔绝形成了两个世界。
门外是那个死了老婆,为了遗产在祠堂大闹三天三夜的鳏夫;一个并不清白、风骚泼辣、经商手段独到,迎来送往周旋在贵客旁侧不肯吃一点亏的朝老板.....
在门内,他只是他,爱而不得,孤身一人的朝闻夕。
梳妆的铜镜,因着烛火照出他艳丽魅惑的身影。
月光高挂在天上,清冷孤寂的微光从窗外爬来,朝闻夕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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