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噶尔也在侍女护侍下披挂完毕,去跟卓特巴巴图尔召集准噶尔部的骑兵,卓特巴巴图尔是准噶尔部台吉巴图尔珲的庶长子。
目送桑噶尔离开,布木布泰又命另一个巴牙喇将雅布兰叫来。
“奴才雅布兰给太后请安。”雅布兰按着满清礼仪单手叉地给布木布泰请安。
“免了。”布木布泰一肃手,又道,“镶黄旗的三百巴牙喇已经整装完成了吗?”
“启禀太后,已经整装完成。”雅布兰昂然道,“随时可以上战场与明狗决一死战。”
“不上战场。”布木布泰眸子里掠过一抹暗然,摇摇头说道,“哀家命你速速护着皇上前往金山(今阿尔泰山)暂避。”
“啊?”雅布兰愕然道,“太后你呢?”
“哀家这次就不能跟着皇上一起走了。”布木布泰轻叹一声,又道,“哀家若是跟着皇上一并走了,土默特部怕是顷刻间就会崩溃。”
雅布兰默然,心下却道,不是怕是,而是肯定。
若是皇上和太后都走了,土默特左右翼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
现如今的外藩蒙古已经不是当初的外藩蒙古了,忠诚和凝聚力已经大不如前。
停顿了数秒,布木布泰又暗然说道:“居延海这一仗若是大清赢了,你再护着皇上回来不迟,若是败了,若是败了……”
说到这,布木布泰竟变得有些哽咽。
到底是母子连心,她身上掉下的肉。
今日这一别,或许就是阴阳永隔了。
布木布泰从锦匣里拿出了一个黄绫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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