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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空气中,顿时游荡起一股若有若无的幽幽甜香。
倪霁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微微皱起眉头。
他是哨兵,他们三个都。哨兵的五感敏锐,嗅觉首当其冲。屋子里点燃的这股味道从鼻子里一路钻进身体深处,像能腐朽骨头和神经一般,让他感觉十分不适。
谭树拉了他一把,把他带出那件卧室,守在门外,还冲他挤挤眼睛。
做了一个你迟早会适应的神色。
过了没多久,尊贵的伯爵夫人用羽扇遮着脸,独自一人款款而来。
谭树急忙低低地弯下腰,给她拉开门。
伯爵夫人一言不发,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进去了。
谭树关上门,保持鞠躬的姿态,在门外静立了好一会。确定里面的人没有任何新的吩咐,才直起要,吁了一口气。把倪霁拉到门边配套的茶水间里休息。
“不用总崩得那么紧,倪霁,放松一点。”谭树一屁股坐进茶水间唯一的沙发椅中,把双腿架上桌面,“你看你,总站得那么直干什么。在这里,可不吃军队里的那一套了。”
想在这种地方混得好,最重要的是能够像他一样,弯得下腰,随时随地把自己顶头上司的一切私事照顾好。
“如今你可得听我的,我会慢慢教你的,毕竟以前我们的交情那么好。”
他觉得倪霁很可笑,这个男人还像个边哨军人一样,任何时候都板板正正地跨立着,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交握在身前。像一根绷紧了的弦。
“不是什么大事,这在他们这些人中很常见。伯爵大人也有自己的情人。老师与其说是依靠伯爵的提携,不如说倚仗得是夫人的裙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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