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林叔开着车,目光透过后视镜看过来,满是担忧。
“啊,还好。”阳煦勉强挤出来一丝轻松的笑容,“我还活着呢。”
一句话说得林叔心酸不已,也努力挤出一丝笑:“你这是什么话,一中马上就到了,你准备准备。”
爷俩一个赛一个的愁云惨淡,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现在是下午六点,九月中旬的澜城,天才刚刚擦黑,天边渲染出灿烂的晚霞,边缘还镶着一圈金边,落日余晖为眼前的学校建筑群涂抹上瑰丽的颜色,澜城一中的标志性建筑——一座高耸的钟楼,此刻正在整点报时,古朴厚重的钟声响彻校园。
阳煦望着窗外的夕阳,忽然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林叔边说着边打方向盘。
“我忽然想起来了一句诗,我的生命就像这句诗一样,”阳煦悠悠道,“日薄西山红霞飞。”
林叔乐了:“下一句是不是‘战士打靶把营归’啊?”
“咦,您怎么还唱出来了?”
“串词儿了我的少爷!”林叔踩下刹车,笑得不行,压抑的气氛总算一扫而空。
林叔下车去和门卫交涉,阳煦扬起的嘴角慢慢地放了下来。
一中的门禁管理十分严格,没有校园卡,也不是学校的车,管你是什么宾利槟榔,统统不让进。
最后还是给年级主任打了个电话才把他们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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