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拆花。”
梅三娘面色缓缓下沉。
周子澹察觉到梅三娘的不悦,有种重新面对学堂夫子的错觉。他下意识摆出略带嬉笑有点点讨好的神情,脚步已经开始挪动想跑:“刷浆对不对?”
梅三娘刚对周子澹看得起一点点,瞬间又变成了看不起。她下沉的脸重新扯上一个虚假的笑容:“我明天就去买一把戒尺。”
学堂夫子能罚抄,梅三娘教是言传身教传授,没有书可以给周子澹抄写。她唯一能学的就是掏戒尺:“下次提问回答错,打手心。错一次,打一次。”
周元淮会教周家两兄弟读书习字,但依旧会送两人去学堂,去向别的先生学习请教。学百家之长才能让人懂更多。周子澹见过不少夫子,有的老迂腐确实喜欢用戒尺。他好不容易远离江南老迂腐,没想到现在碰上个脾气暴躁的小迂腐。
他倒吸气:“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梅三娘依旧挂着虚假的笑容:“不打也行,每天晚饭后来学,学完你走人。出门别说你是在我这里学的就成。”
她教出这样的家伙,只会嫌丢人。
周子澹在被戒尺打和晚饭后来学,果断选择饭后学习:“正好我白天也有事。我饭后来!你教我的事,你知我知。我们家里人知道,其他人不会再知道。”
梅三娘寻思着这好像也等同于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看着周子澹,怀疑周子澹脑子不太好:“……你真的是周家人么?”总觉得和他兄长和父亲性子都不像。
周子澹听到这话,微抬下巴:“我当然是周家人。”
梅三娘不想让周子澹的事打扰她正事,见周子澹答应了,带着周子澹把刚才两人做的手帕拿去浸泡冷水:“行了,今天就把这手帕染了色。拿回去晾干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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