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无比内疚。
夜深人静时她会想很多东西。
会想于洲的结局是?什么?,会想如果自己当时直接去把他救下,是?不是?他会有一个?更明朗的人生。
但是?同样又会想到自己的父亲,那可是?最后一面,不可能舍弃,否则一样会遗憾一辈子的。
更会想妈妈的去世,究竟是?不是?当年的因果报应。可如果真?要报应,为?什么?不报应在她身?上?她情愿如此也好过现在。
如此煎熬地反复循环,到最后把自己的精神彻底耗干,差点就死在那个?格外漫长的寒假。
——如果没有边原。
即便已经离十四岁远去了很多年,但那始终是?一个?心?结,一道刺。
后来沈乌怡回看?这些年,她才后知后觉到,她早就没有夏天了。
从背身?离开巷子起?,她再也没有夏天了。
只有严冬。
甚至也失去了白天,只有无人的黑夜属于自己。
……
“乌怡姐,你知道这些有多痛吗?”程承深盯着她,不紧不慢地掀起?自己的裤腿,微弱的光下,露出自己的两条腿,明显而骇人的手术疤。
沈乌怡颤抖着嘴唇,心?惊肉跳,回视着他,久久说不出话。
原来程承深就是?当年那个?毫无下落的男孩,于洲。
肌肉上有一道极其长的红肿伤疤,往下蔓延,格外显眼,似手术未缝合好的模样,像一条殷红色的血虫攀附在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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