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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陆镯点头,把杯子放好,又想到一件事,“话说,如果她真的忍得住,你那时会杀了她吗?”
周鹤立沉默片刻,道:“会。”
“但她不会孤单。”
极端、偏执,像他这样的人,即使没有裴屿川,他们也不该在一起。
七月中旬,钟意慢慢有了人样,毕竟工作室的活不能不干。
当她在忙碌时,同事把她的电话递给她。
“钟意,有人找你。”
钟意放下手里的材料,接过手机,看到名字时手一顿。
是许惠贤。
“许女士,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吗?”她顿了顿,“我虽然没能帮你要到和陆氏的合作,但也和周鹤立离了婚,对你,也算互不亏欠吧?”
“别急小姑娘,我不是来找茬的,我是来道谢的。”
“道谢?”
“我前夫来找过我,希望我不要送周鹤立出国,说真的,将死之人的托付总容易让人动恻隐之心,这也让我很苦恼。”说着许惠贤笑了一声,“不过多谢你,逼得我儿子不得不走。”
“走什么……”
“你不知道吗?看来他是真不想见到你。他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按照原计划,去巴黎读书。”
后来许惠贤说了什么,钟意完全听不进,耳鸣震震,脑中只有一个数字在徘徊。
下午三点……
现在是一点四十,从西城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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