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父亲,刚刚……去世了。”
周鹤立赶到医院时,周润泽已经披上了白布,躺在那
曾经飘进桃花瓣的床上。
六月的天,外面早就看不到桃花了,但桌上的万寿菊依旧绽放。
万寿菊永不衰败,但生命终有尽头。
“爸。”周鹤立握住父亲尚有余温的手,“对不起……”
他们本来可以见最后一面的。
如果他昨天早点睡,如果他今天早点醒,他们是可以见最后一面的,就差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白津遥站在周鹤立旁边,犹豫片刻后伸手拍了拍周鹤立的肩膀,“节哀……”
“其实,周主任和我说过,他的病说不准,所以把每一次和你见面都当成最后一面,你不用太难过,你们其实有好好告别。”
“他平时也一直和我讲你的事,他说……”
“闭嘴。”
白津遥一怔。
周鹤立攥紧白布,冷声道:“我一点也不想从你嘴里,知道我爸说的话。”
“请你,出去。”
“周鹤立……”
“滚!”
白津遥被周鹤立一吼,手条件反射收了回去,慢慢转过身,出门前又看了眼蹲在周润泽床边的周鹤立,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关上了门。
安静的房间渐渐传出低低的哭泣。
不久后,哭声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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