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已经快三点了,她却一点困意也没有。
脱下充满烟酒浊气的衣服,她把手举到台灯下细细辨认上面微小却密集的划痕。
被碎酒瓶子划伤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要不是她被高脚凳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她是完全躲不过那个瓶子的。
只要再迟一秒,她的头顶就会开花。
后来吕家群和秦铭黑着脸训斥她,她被骂得心里委屈,没等他们处理后场就自己走了回来。
手机被摔到地上成了两半,她也没来得及重新把它们拼凑。完全不想应付也许已经持续轰炸了半个小时的电话。
手正要从口袋抽出来,却碰到那枚精小的打火机。
今晚实在太累了,一连串的事情几乎耗光了她所有心力。回到静谧的自我领地,叶一竹的思绪懒懒地停滞不前,拿着那枚打火机放到眼前,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燃。
短促的脆响连成韵律,迸发的暗蓝色火焰映照着她苍白平淡的脸色。
夜,漫长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