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没有任何反应,心里被压下翻江倒海的情绪,再次反应翻涌上来。
远远。
他扶着地面站起身,把书包挂在手臂上,用力扶起地上的远远。
现实世界里的远远身高体长,看着瘦削,却比庄溪重很多,庄溪本就乏力,好不容易把远远拉起来,扶着远远靠在自己身上移动的第一步,支撑不住两个人齐齐摔到。
庄溪抿抿唇,并不觉得多绝望,因为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要把远远带出这个枯树林很费力,飞船一个小时就能降落在树林外的空地上,司机极大可能不愿意下飞船帮他,在这在这里多呆一分钟,而远远就多一层危险,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他还有40分钟。
庄溪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将远远扶起来,大半重量压在自己身上,半背半拖着一点点向前移动。
雨依然没停,外面黑夜和雨幕将他们秘密笼罩起来,脚下土地泥泞,几次停下跌倒,两个人像两个小泥人一样。
背不动了,庄溪就双手从远远腋下穿过,咬着牙托着他向前一点点移动,胳膊酸得颤抖,再换回背上,踉踉跄跄向前走。
腿里像灌了铅一样,又重又酸,每走一步都带着沉沉的疼。
雨水打在防护眼镜上,庄溪没力气擦掉,他几乎看不清远处的景象,眼前只有茫茫的雨水。
他心里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管怎么样,都要把远远安全地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