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连翻了个白眼。
“北宏的海军怎么会在这个方向?”另一边的船长心里也在犯嘀咕。干他这行的,见到海军的第一反应便是避让,男人手中操纵着舵盘本能的开始转向,打算避避风头晦气,但北宏舰队早已发现了这只波涛中的灰老鼠,他们迅速燃起一支信号烟,并打出旗语,示意船长就地停船接受检查。
“怎么办,咱们停吗?”大副问道。
船长还在犹豫,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就算想逃也比不过那些四桅的风帆战舰,然而他一声“停”还未出口,旁边一个声音忽然道:“不能停。”
那名外来的愣头青水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侧,对二人又重复了一遍,“不能停。”
“你一个外人跑过来插什么嘴?!”
年轻人无视了大副的嚷嚷,继续道:“北宏海军百年来从未发过一条海盗赦令,你就算老实停船,最后脖子上一样会套绳子,不如赌一把。”
“赌什么?”
“去生死滩。”
船长被海连这平淡语气激怒了:“你懂个屁,别以为在黑鲛号上擦过两年甲板就是个行海的了,你知道生死滩是个什么地方吗?”
“我知道,听我的就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