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却穷酸得每次来都要记账。
“那天我去白鸟区看到南朵夫人的马车了,啧啧,不光车边上包了金,就连拉车的四匹马也全是雪白的,我感觉女王出行也就这气派了。”
“嘁,马车装饰得再好,里面坐的不还是跟咱们一样的人。”
“装什么呀,难道你不想当国王的婊子?”
几个姑娘顿时放肆大笑起来,有个女人伸着懒腰继续说:“不是说国王不行吗?”
“你从哪听的?”
“前几天来玩的内务大臣说的。你想想,南朵夫人在当国王的女人之前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如果不是那玩意不行,怎么会这么多年她都没能怀上瘸子的种呢。”
女孩们的声音小了下去,街外的喧闹也渐渐止息,窗外铅灰色的天空在东方一角透出了一点白,天快亮了。
至少妓女的闲聊比奥布里安昨天说的一堆传奇故事有用多了。方停澜打了个呵欠,在半梦半醒间安慰自己。
不知是不是受了这四面八方嗯嗯啊啊被翻红浪的动静影响,方停澜这一觉睡得气血直往下半身涌。但莫名其妙的是,梦里他居然是和一个男人共赴云雨,而在他将自己身下颤抖喘息的那人翻过来时,看见却的是一张面目模糊的脸,只有对方左眼角处那道浅浅刀痕仿佛会发光一般亮在方停澜的瞳孔里。那人嘴角挂着桀骜的笑容,声音和初见时一样懒洋洋的:“你满意了么,方千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