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廷捏捏他手指,安慰道:“别紧张,现在已经完全好了。那段时间他消沉了小半年,对外说是外出旅游找灵感,其实是躲在家里借酒消愁。”说着问他,“有没有发现这幅画跟其它的哪里不一样?”
沈慕北凑近看了会儿,眉毛顿时皱成了一团,“老师的画一向工整有力,但这幅笔触有些飘,下笔方向也跟刚才那幅不一样。”他顿了两秒钟,吃惊到,“这是用左手画的?!”
“没错,在这之后的所有画作都是潼叔用左手创作的。习惯了右手一旦换成左手,就相当于重新开始,但他没有放弃,坚持不懈练习了好几年,才带着画作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怪不得这几年老师的作品越来越少,并且风格大变,大家都以为老师想尝试新的风格。”他感同身受到,“不能画画的那段时间,老师一定很难过。”
顾易廷看着他,“慕北,我跟你说这些是不想你放弃,你比潼叔幸运,你的右手还可以继续画画。”
他摇头,“我跟你说过的,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我会手抖,有时候会痛的连画笔都握不住。”
顾易廷握住他右手,在他手腕上轻轻按了下,“假的,这些都是你的心理作用。我让人查了你当年就诊的医院,医生说你右手恢复良好,没有任何问题。”
沈慕北彻底怔住了,嘴巴张张合合,呆了半天,嗫嚅道:“不可能……我亲耳听到医生说我右手画不成画了……”
“你当时伤势太重,整个人都不是很清醒,一时听错也是有可能的。”顾易廷揽过他肩膀,把发着抖的人紧紧抱在怀中,“没关系,未来还有大好时光,我会陪你慢慢走下去。你觉得这里怎么样?将来你的个人画展也在这里举办,到时候请潼叔出面为画展提名,好不好?”